picture

1961年,全家在北京中山公园

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,它的颜色是深沉的。

picture

1948年,与夫人施松卿在北京

我后来到过很多地方,走进过很多水果店,都没有这家水果店的浓厚的果香。

这家水果店的香味使我常常想起,永远不忘。

那年我正在恋爱,初恋。

picture

如一种浅红的瓣,极细而卷曲如一头乱发的,上海人叫它“懒梳妆”,

北京人也叫它“懒梳妆”,因为得其神韵。

picture

1953年,前左:子汪朗 前右:女汪明 右:妻妹施兰卿

人生时间有限,但空间无限,最重要的是在有限中寻求无限。

为自己活着,也为别人活着。

picture

逝去的从容逝去,重来的依旧重来,在沧桑的枝叶间,

择取一朵明媚,簪进岁月肌里,许它疼痛又甜蜜。

picture

1987年,与孙女汪卉在北京

西瓜灯里点了蜡烛,洒下一片绿光。父亲鼓捣半天,

就为让孩子高兴一晚上。我的童年是很美的。

picture

到了一个新地方,有人爱逛百货公司,有人爱逛书店,我宁可去逛逛菜市。

看看生鸡活鸭、新鲜水灵的瓜菜、彤红的辣椒,热热闹闹,挨挨挤挤,

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。

picture

他平平静静,没有大喜大忧,没有烦恼,无欲望亦无追求,天然恬淡,

每天只是吃抻条面、拨鱼儿,抱膝闲看,带着笑意,用孩子一样天真的眼睛。

这是一个活庄子。

picture

一个人口味最好杂一点,耳音要好一些,能多听懂几种方言。

口味单调一点,耳音差一点,也不要紧,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。

picture

我希望年轻人多积累一点生活知识。

古人说诗的作用:

可以观,

可以群,

可以怨,

还可以多识于草木鱼虫之名。

这最后一点似乎和前面几点不能相提并论,

其实这是很重要的。

picture

来从虚空来,

还归虚空去。

往生再世,

皆当欢喜。

点灯说话儿,

吹灯做伴儿,

清早起来梳小辫儿。

picture

这些年来我的业余爱好,只有:写写字,画画画,做做菜。

picture

人总要待在一种什么东西里,沉溺其中。苟有所得,

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,切实地活出自己的价值。

picture
点击跳转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