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一旦漫开，就无边无际，收不回来了！常常想到最后，已经分不清快乐和悲伤，只是自由，只能是自由！

我们飞翔得越高，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的形象就越是渺小。但无论如何，我们都要保持自己的骄傲和自信。

我笑嘻嘻地走了，越想越好笑。这小子上次在我家店里赊了一包五毛钱的虾条，都两个月了。算了，不让他还了。

而今夜似乎没什么不同。场场不缺的阿提坎木大爷仍然来了，所有人都冲他欢呼。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有趣极了。他不停地做鬼脸，脸拧到了几乎不可能的程度——我是说，他的眼睛和鼻子的位置都可以互相交换。他看向谁，谁就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。更有意思的是，无论是什么舞曲他全都半蹲在地上扭古老的“黑走马”，边跳还边“呜呜呜”地大声哼哼“黑走马”的调。并且只跟着自己哼的调踩舞步，电子琴那边的旋律再怎么响彻云霄也影响不到他。

这样，我们的生意也就不好不坏地与大家同步进行了，反正撑不死也饿不死，就那样慢慢耗着吧。日子太过安稳，太过放心了，让人有了依赖，竟懒惰下来了。永远不会发生别的什么事情，也没法滋生别的什么想法。

我们当初来喀吾图，只为这里地处牧业转场上下山的必经之地，想着做点牧业上的生意就行了。没想到，一年下来算算账后，我妈说：“还是喀吾图人民养育了我们啊！”

李娟用孩童般的视角，把阿勒泰的风、雪、羊群都写成了会说话的伙伴。她写妈妈在戈壁滩追骆驼，写邻居大姐用冻硬的牛粪生火，那些被现代文明稀释的烟火气，在纸上烫出了温暖的窟窿。没有矫饰的抒情，只有赤着脚踩进泥土里的真实，像一杯刚煮好的咸奶茶，小众却让人一口难忘。

读她写外婆的糊涂与天真，突然懂了孤独的形状。草原上的云聚了又散，像极了人生里那些抓不住的温暖片段。

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遇见，属于你生命里自由的风。

我七窍生烟，马不停蹄跑回大门口冲进他家正屋。拽开门，掀开门帘，一眼看到他背对着我坐在炕上，端起一碗茶正准备喝。我大喝一声，冲上去。冲到跟前了又拐了个弯，目标改为他爸爸：“哥！你家娃娃坏得很！他太坏了，他抢我的东西呢！他为什么老是抢我东西？！”